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
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
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
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。
过关了,过关了。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,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,才看向景厘,他说得对,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
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
坦白说,这种情况下,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,不如趁着还有时间,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。
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