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也不强求,又道:你指甲也有点长了,我这里有指甲刀,把指甲剪一剪吧?
老实说,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,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,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。
爸爸。景厘连忙拦住他,说,我叫他过来就是了,他不会介意吃外卖的,绝对不会。
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
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
别,这个时间,M国那边是深夜,不要打扰她。景彦庭低声道。
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,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,无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,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,我们一起面对。有我在,其他方面,你不需要担心。
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