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与江已经走到门口,听见声音,这才回过头来,看向坐在车里的鹿然,道:然然,下车。
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缓缓探出脑袋看向那间办公室,却只见到陆与江独自立在那里的身影。
两个人争执期间,鹿然一直就蹲在那个角落默默地听着,直至争执的声音消失。
只因为摘下眼镜之后,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似乎陷得更深,眼眸之中透出的森然凉意,是鹿然从来没有见过的。
鹿然傻傻地盯着他,脑海中却有一个声音,不停地在喊——
没什么,画堂准备培养一个新画家,我在看画挑人呢。慕浅不紧不慢地回答。
啊——鹿然的情绪终于崩溃,一双眼睛红到极致,喊出了声,是你杀了妈妈!是你杀了妈妈!
入目,是安静而平坦的道路,车辆极少,周围成片低矮的度假别墅,也极少见人出入。
鹿然似乎有片刻的犹疑,随后才咬了咬牙,开口道:我想回霍家,我在霍家住得很开心,他们家里的人都很好,我很喜欢那里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