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
爸爸,我长大了,我不需要你照顾我,我可以照顾你。景厘轻轻地敲着门,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快乐地生活——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
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,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,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。
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
点了点头,说:既然爸爸不愿意离开,那我搬过来陪爸爸住吧。我刚刚看见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,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租出去,如果没有,那我就住那间,也方便跟爸爸照应。
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
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