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见完他之后,霍祁然心情同样沉重,面对着失魂落魄的景厘时
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,虽然他们来得也早,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,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,才终于轮到景彦庭。
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
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景彦庭目前的情况,末了,才斟酌着开口道:你爸爸很清醒,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清楚的认知
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
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,这个时候,我怎么都是要陪着你的,说什么都不走。
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,听到这句话,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,怎么会念了语言?
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
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