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
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
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
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
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
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
爸爸!景厘蹲在他面前,你不要消极,不要担心,我们再去看看医生,听听医生的建议,好不好?至少,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——爸爸,你放心吧,我长大了,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,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,有什么问题,我们都一起面对,好不好?
所以,这就是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国,得知景厘去了国外,明明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,他也不肯联络的原因。
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,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,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。
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
……